那不勒斯在迭戈·阿曼多·马拉多纳球场，被法兰克福逼成了一场零比零。至少，一些付费墙后面的意大利媒体标题是这么写的，言简意赅：“没想法，没进球”。对于一场攸关出线形势的欧冠比赛，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，这样的评价，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客气。

法兰克福这支球队，从来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，他们的战术纪律和身体对抗就是为了让技术型对手踢得难受。但那不勒斯的问题，恐怕不能简单地归咎于对手的强硬。当一支以进攻水银泻地著称的球队，在场上被形容为“思路枯竭”，这才是真正麻烦的信号。它说的不是一个球没进，而是整个进攻体系在九十分钟里几乎处于停滞状态。曾经那些让人拍案叫绝的传切配合去哪了？是不是变成了禁区外围无意义的来回传递？光是这些疑问，就够教练组头疼一阵子了。

做体育记者这么些年，这种剧本其实不新鲜。总有些球队，前一个赛季还是人见人怕的进攻机器，到了下一个阶段就突然集体哑火。有时候是核心球员状态问题，有时候是战术被对手摸透了，还有时候，就是一种难以言状的集体性疲惫。在自家门口，面对一个并非不可战胜的对手，却找不到撕开防线的办法，这比单纯输掉一场球更让人泄气。我手上还没有详细的技术统计，但如果全场比赛那不勒斯的有效攻门真的屈指可数，那问题就不是偶然了。

颇为玩味的一点是，截至目前，无论是欧足联的官方战报，还是各大主流体育新闻网，都未正式确认这个0-0的比分。信息就这么悬着，可“那不勒斯进攻便秘”的印象，已经随着那个刺眼的标题传开了。这就是当下的媒体生态，一个结论性的标题，其传播速度和影响力，有时远比尘埃落定的事实本身更具杀伤力，它早早地为赛后讨论定下了调子。

所以，最终的比分究竟是不是零比零，或许已经退居其次。重要的是，警报已经响了。从主教练到场上球员，都必须正视这个“没想法”的批评。这可能只是漫长欧冠征途中的一次偶然颠簸，但也可能是一个危险的拐点，提醒着球队必须拿出新的东西。毕竟，任何球队想在多线作战的赛季里有所作为，都不能只依赖一套固定的进攻章法。他们接下来的调整和回应，才是真正决定这个赛季高度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