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山轮战中唯一转业的32师师长,在官兵眼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


两山轮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越边境上的一段硬仗,部队轮番上阵,保卫老山、者阴山这些高地,牺牲不少人,也打出了我军的血性。参战的步兵师有十几个,师长们大多后来升官发财,唯独11军32师的刘玉尊不一样,他是那十年轮战里唯一一个转业的师长。转业后回了河北老家唐山,当市人大副主任,过上地方干部的日子。

这事在老兵圈子里传得挺广,大家伙儿私下聊起来,总觉得刘玉尊这人身上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,但也带着点让人心疼的直肠子。官兵们提起他,评价五花八门,可核心就那几点:严得像铁板,心细如发,敢说敢干,却也因此吃亏。

刘玉尊1936年1月出生,那年头儿家里穷,世代种地,日子过得紧巴巴。战乱时候,日本鬼子祸害地方,他小小年纪就见识了什么叫家破人亡,1954年,18岁那年,国家征兵,他二话不说就报名参了军。从新兵蛋子起步,那时候部队训练苦,负重跑五公里,他成绩拔尖儿,身体素质好,脑子也灵光,很快就从列兵干到班长、排长。部队里看重实战,他参加过几次小规模任务,表现稳当,升迁来得快。到了1979年,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前夕,他靠着积累的经验和指挥本事,短短三个月连跳两级,直接当上32师96团团长。

1983年5月,刘玉尊坐上32师师长的位子,那年他47岁,正当壮年。32师是老部队,底子厚,但轮到老山前线接防,就得面对真刀真枪的考验。8月,部队紧急开拔,接替14军40师驻守老山。这地方地势险要,海拔一千多米,山高林密,越军炮火猛,阵地一览无余,守起来费劲。总部定下的“三不主动”原则听着和平:不主动出击、不越境侦察、不先开炮。可前线实打实挨打,敌炮天天砸,部队反击还得层层请示,等批复下来,黄花菜都凉了。刘玉尊这人脾气直,觉得这政策让战士们成了活靶子,他没少往上反映。

刘玉尊不光抱怨,还想办法整顿部队。严格治军是他的招牌,检查工事时,从枪保险到道路熟悉,一点不马虎。部队里有个覃汉科,当年工兵营排长,第一次见他就挨了批评,那细节让人服气。纪律上,他对汽车兵作风散漫下狠手,违规的直接扔到军工队去锻炼半个月。军工队那活儿苦,扛弹药上山,炮火下穿梭,等于让那些小年轻尝尝前线滋味。还有司训队,学员背景复杂,管理松,他干脆全拉上前线当军工,硬是把一帮子娇气兵磨成铁军。

再说心系战士这块儿,刘玉尊把减非战斗减员当成头等大事。老山地雷多,阵地纪律一松,就出事儿。他在师常委会上分析伤亡,觉得是执行不严、蛮干多,就推出一堆规定:人人懂防雷、防炮,严禁越壕作业,不准乱用爆破器材。光说不练假把式,他直接给团营长下死命令,再出违纪触雷的,得亲自抬伤员到救护所,看着截肢手术。杨子谦当年32师参谋长,后来写回忆录《战边关》,里头记了这事儿,说刘玉尊这是在用实际行动逼大家把战士命当回事儿。

当然,刘玉尊的直性子也给他惹了麻烦。1984年9月4日,军区黄德懋副司令员来视察,他汇报工作时,忍不住吐槽“三不主动”让部队被动,战士们在前线流血不是闹着玩的。那句“战士在前方流的是血,不是水”听着朴实,可在某些人耳朵里成了情绪化。没多久,本来要升副军长的资格没了,他气得在10月25日捕俘方案批复上看到“责任自负”那条,直接把电话本甩了出去。

而官兵们眼里的刘玉尊,褒贬都有,但正面更多。严格是真严格,检查时不讲情面,干部们站那儿大气不敢出,爱兵也是实打实的,不光嘴上说说,行动上见真章。像军工队那事儿,本来是罚人,可罚着罚着就把人练出来了,回来后不光纪律好,战斗力也强。覃汉科后来回忆,说跟刘师长一趟检查,就学到一辈子用不完的规矩。

刘玉尊的性格,根儿上还是从基层爬上来的缘故。从新兵到团长到师长,一步步踩着实干过来的,没弯道超车。他参军三十年,经历过对越反击战的洗礼,那时候96团打得凶,他冲在前头,功劳实打实。升师长后,面对老山的事情,他没退缩,带队接防后,很快就稳住阵脚。部队调整部署,工事加固,补给协调,全是他一手抓。炮火限制下,他想辙用小炮顶大用,阵地防御体系建得密不透风。官兵们服他,就服这点:师长不光会指挥,还懂一线苦。

因此,刘玉尊在官兵眼里的形象,是个有血性的老兵头。严格不是为严而严,是为打胜仗;爱兵不是作秀,是发自肺腑;转业不是逃避,是另一种担当。两山轮战打出了国威,也打出了像他这样的汉子。

#热问计划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