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打回警署的电话,撕开了香港警队的脸面!
一通电话,打进了马鞍山警署。
接线的人以为又是一宗普通的报案,直到电话那头报出一个名字和警员编号。整个警署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求救的,是自己人。一个隶属马鞍山警署巡逻小队的关姓警员,本应在报案室里接听市民求助,现在,他自己成了那个最绝望的求助者。
电话信号的另一头,是柬埔寨,是臭名昭著的电诈园区。
这记耳光,打得香港警队脸上火辣辣地疼。
最讽刺的一幕发生了:一个执法者,一个本该是反诈骗链条上最坚固的一环,自己却成了被收割的“猪仔”。
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?
时间拨回几天前。关警员向上司请假,理由很充分,也很有孝心:母亲在广西出了严重车祸,需要立刻北上探望。
上司批准了。
但这位警员的目的地,显然不是广西的医院。8月22日,他经口岸进入深圳,然后人间蒸发。几天后,他没有按时归队。
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务人员,就这么失联了。家人察觉不对,立刻向上水警署报了失踪。
警队内部开始寻找自己的同事,而真正的“惊喜”还在后面。
求救电话直接打回了他自己上班的地方。这种行为艺术般的求救,背后是走投无路的选择。他显然知道,打给别的地方,可能被当成诈骗电话;只有报出自己的警员编号,打给最熟悉自己身份的机构,才有一线生机。
他赌对了,也把警队的窘境,彻底公开化了。
一个警察,怎么就进了诈骗园区?
是为了爱情?还是为了横财?他向上司撒的第一个谎,已经让他“受害者”的身份变得不再纯粹。一个执法人员,知法犯法,用谎言换取假期,最终陷入更大的骗局。这背后暴露的,是个人纪律的崩坏,更是监管体系的巨大漏洞。
警队,这个以纪律和荣誉为生命的武装力量,它的成员竟然会因为个人欲望,轻易地被防线外的力量所捕获。
消息在社交平台引爆,香港特区政府的回应,迅速而标准。
发言人表示,警方已与当事人取得联系,确认其身在柬埔寨,将派员协助。入境处也立即启动程序,通过外交部驻港公署和中国驻柬埔寨大使馆跟进。
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。
保安局也拿出了数据:从2024年到2025年8月,共接到29宗港人在东南亚被禁锢的求助,26人已回港。
这些冰冷的数字,试图传递一个信息:政府一直在做事,救援机制是有效的,这只是又一宗个案。
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一宗,完全不一样。
过去28宗个案的当事人,是普通市民。而这一次,是警员。
这就好比,医院的院长自己得了重病,却是在院外被一个游医给骗了。这不仅是个人健康问题,更是整个医院信誉的崩塌。
市民会怎么想?
连警察都保护不了自己,我们普通人怎么办?连警察都会被骗,他们口中的反诈宣传,还有多少说服力?
信任,这个警民关系中最核心的资产,正在被这通来自柬埔寨的电话所侵蚀。
我们再看并置的两个场景:
场景一:关警员的母亲,心急如焚地跑到上水警署报警,恳求警察救救自己的儿子。
场景二:关警员的同事们,在马鞍山警署接到他的求救电话,震惊、尴尬,然后必须按程序处理这件“家丑”。
两个警署,一个受理来自内部的求救,一个受理来自内部家属的求助。整个香港警队,被这件事搞成了一个自我循环的闭环。自己人找自己人报警,救的还是自己人。
这种内部消耗,是最大的羞辱。
这件事真正棘手的,从来不是如何把人从柬埔寨弄回来。
以国家今天的力量,通过外交途径救一个人,不是难事。
真正难的,是如何重建因此而崩塌的内部纪律和外部形象。
这个人救回来之后,如何处置?
如果他是纯粹的受害者,那警队的内部风险教育和人员审查机制,就形同虚设。
如果他有参与非法活动的嫌疑,那就是警队的惊天丑闻,执法者沦为罪犯的同路人。
无论哪一种结果,警队都输了。
这起事件,就像一把手术刀,精准地切开了香港执法体系一个长期被忽视的伤口。当所有力量都聚焦于维护社会大秩序的时候,对于个体内部的信念崩塌和纪律松弛,可能缺乏足够的警惕。
最安全的堡舍,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。
救回一个警员的肉体是战术问题,而如何缝合警队信誉的巨大伤口,并重新赢得市民的信任,才是真正考验高层的战略难题。
这通电话的后续影响,将比电话本身,要深远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