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人物暗中助力冯凯挑衅,郭帅徐远刚重伤,加代霸气复仇竟把自己命丢了
这天,海南三亚东方夏威夷的老板孙玉山给郭帅打电话:“帅子啊,你最近要是不忙,山哥我有一事儿想求你帮忙。”
郭帅一听:“山哥,咋还求上我了呢?”
孙玉山叹了口气:“帅子,你自从去了四九城,我这新招的保安部部长干得实在不咋地。而且他跟那些流氓混得可熟了,说难听点,在我这儿都挂好几百万的账了。今天这个来,说是他朋友,明天那个来,还是他朋友,我也不好说啥。我想着,干脆把他开了算了。可现在账收不回来,我就想着你回来帮帮哥。最近我还招了个小伙子,挺能干的,性格也像你,你回来帮我带他个把月,手把手教教他。毕竟是自己人,像之前那个自己来应聘的,差得太远了。”
郭帅爽快地说:“行,山哥,那我回去一趟。”
孙玉山又关心地问:“帅子,你可别为难,代哥那边没事儿吧?”
郭帅忙说:“没事儿没事儿,我一会儿就跟代哥说一声,回去帮你带他一个月。”
孙玉山感激地说:“那行,帅子,山哥我就不多说了,太感谢了。我知道你现在在南城可是个人物。”
郭帅认真地说:“山哥,我再怎么牛,也忘不了在你身边那十年,你是怎么帮我的。不说这个了,我马上订机票赶过去。”
“好嘞,帅子。”说完,孙玉山挂了电话。
郭帅这人,文武双全,还特别讲情义。他挂了电话,就把这事儿跟代哥说了。代哥很支持他,说:“帅子,你快回去吧,要人手不够,你看看我身边有谁你看着顺眼的,直接带回去帮你。”
郭帅说:“谁也不用,哥,大伙儿都帮你忙活吧。我这一走,可不是三天两天的,得一个来月。哥,我走这段时间,你要有啥事儿找我,提前打个电话,不行我就飞回来。”
代哥说:“帅子,啥也不用你C心,你快去吧。到海南后,有啥需要哥的,你跟我说。”
郭帅应道:“哎,那行,哥,那我就放心去了。”
说完,两人挂了电话。郭帅回了东方夏威夷,一回来就把自己的经验一股脑儿全教给了新来的保安部长。他在任那会儿,账上可干净了,一笔欠账都没有。结果呢,他只用了一个礼拜,就把那四五百万的欠账全给追回来了。孙玉山挺佩服郭帅的,但也觉得可惜,说这么厉害的人,自己这儿可留不住,只有在代哥身边,他才能大展拳脚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郭帅回三亚都半个月了。这天,徐远刚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了。郭帅一看号码,挺纳闷的,因为他和徐远刚平时几乎不联系,也就过年过节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啥的。他交好的也就马三、丁健他们,像江林、左帅、耀东这些,就只是知道郭帅这个人,没啥深交。
郭帅接起电话,说:“刚哥,你好啊。”
“你好啊,帅子,你忙啥呢?”
“我才回三亚没几天呢。”
“我知道你回三亚了,你现在有空不?”
“我有空啊,刚哥。”
“你要有空,我这儿有点急事找你。”
“刚哥,你说吧。”
“你手里现在有兄弟没?”
“有兄弟啊,刚哥,你要干啥?”
“帅子,你听我说,有个叫冯凯的家伙把我兄弟给打了,你认不认识他?”
“不认识啊,刚哥,你跟我说说具体咋回事。”
“具体我也不太清楚,我好兄弟小周总去我汕尾的歌厅捧场,他在金阳区凤凰路开了个贸易中心,结果被冯凯给砸了。帅子,你过去给我收拾收拾这冯凯,他把我这兄弟的公司从里到外砸了个遍,还把我兄弟两口子都给打了,打得挺狠的,刚打完都不到半小时,帅子你赶紧过去,进屋啥都别问,直接给我干他!”
“行行行,刚哥,是凤凰路那边吧?我马上赶过去,我离那儿不远。”
“帅子,你赶紧去,算是刚哥求你帮个忙了,刚哥真的求你了。”
“不用不用,刚哥,你说啥求不求的,我马上就去。”说完,郭帅就挂了电话。
郭帅也没敢耽搁,拿起对讲机就说:“一楼、二楼的安保,都到门口集合,把大坎和镐把都带上!”说完,郭帅又在办公室把五连子往怀里一揣。他又抄了把真理刺,往后腰一别。
郭帅从楼上下来,门口站了三十多号人,都跟他挥手打招呼。这时候,孙玉山从外头回来,问:“帅子,干啥去呀?”
“山哥,我去办点事儿。我朋友开的贸易中心让人给砸了,我得过去瞅瞅。”
“赶紧去吧,车要是不够,开我的去。”
“不用,我有车。那我走了啊,山哥。”
“快去吧。”
郭帅一挥手,带着兄弟们上了车。九辆轿车跟飞似的,一路冲到了凤凰路。远远就看见贸易中心门口停着不少豪车。等郭帅他们的车队一到,屋里头的情况他看得一清二楚,有不少社会上的混混,还有几个阿sir也在里面站着。郭帅心里明白,有阿sir在,不到万不得已,家伙事儿可不能随便掏出来。
郭帅拿着对讲机说:“都听着点啊,一会儿进屋之后,把家伙事儿都藏好了,别轻易亮出来。都看我动作,我要是动手,你们就一起上;我要是不动手,谁也别瞎动,听明白了没?”
“听明白了,帅哥。”
车停好,郭帅从第一辆车上下来,穿着黑色长款风衣,手往兜里一插,后面跟着三十多号人,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。屋里也有三四十个流氓,拿着大砍刀在那儿站着。阿sir在旁边问话做记录,冯凯坐在沙发上,小周的媳妇受伤挺重,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。小周坐在沙发上,鼻孔流血,眼眶也凹进去了。冯凯当着阿sir的面,还扇小周嘴巴子,小周耷拉着脑袋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阿sir刚要开口,冯凯一转身,说:“哥们,你们是哪儿的?我也不管了,你们爱问啥就问吧。一会儿我的哥们也要来,我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正说着,郭帅抱着膀子进了屋。冯凯一抬头,问:“找谁呀?”
郭帅说:“我问一下,谁姓周,小周是谁?”
小周抬头挥了挥手,说:“我是。”
冯凯一巴掌扇过去,说:“把头给我低下去!”
郭帅往前走,冯凯身前的几个兄弟一挡。“站那儿,别乱动!”郭帅冷着脸说,“怎么,想让我在这儿把你给解决了?”
说完,郭帅转过头问:“兄弟,刚才那通电话是打给刚哥的吧?”
小周赶紧应道:“大哥,是我打的。”
郭帅招了招手:“兄弟,你过来一下。”
小周刚想站起来,可一看到旁边的冯凯,又不敢动了。郭帅往前走了几步,冯凯的一个手下立马拦住他:“别动!”
郭帅手往怀里一放,扶着五连子,转头看了眼阿sir,没拔出来,但五连子的把儿露了出来。那手下看见了,郭帅就问:“怎么,我能过去吗?让开!”
郭帅走过来,一把拉住小周,拉到自己身后,说:“刚哥让我来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小周连忙说。
“谁打的你?”郭帅又问。
小周想指冯凯,但又不敢。郭帅说:“没事,你告诉我谁打的你。”
没等小周开口,冯凯就站了起来:“我认识你,你不姓郭吗?叫郭帅吧?东方夏威夷的保安部部长是不是你?你老板孙玉山我也认识。兄弟,谁让你来的?”
“你谁啊?”郭帅反问。
“我姓冯,冯凯。我经常去你们东方夏威夷玩。这姓周的欠我钱,到现在还没还,我打他也好,砸他公司也好,跟你没关系。你最好赶紧走,这事儿我不跟你计较。你要是非得管,过后我追究起来,别说你了,就是你老板也解决不了,听明白没?”
郭帅看了眼小周:“他打你哪儿了?”
小周说:“他把我媳妇砍伤了,我后背也被砍了两刀,鼻梁骨和眼眶都打塌了。”
郭帅又看了小周一眼:“你真欠他钱?”
“我欠他什么钱?他放高利贷,我早就还完了。但利息一直还不清,他逼我要了好几年了。我今年实在还不上了,他还一直逼我。”
“行。”郭帅说完,转过身对冯凯说,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“你认不认识我都无所谓,我认识你就行了,郭帅。我能找到你。”冯凯得意地说。
“是吗?行。”郭帅冷冷地回应。“啪”地一声,一拳就抡过去了,那声响“当”的一下。因为有阿sir在,对方没敢把五连发真理掏出来,不过把真理刺抽出来了,朝着冯凯肚子上“扑哧”就是一刀,扎得挺深,冯凯直接就瘫在沙发上了。
冯凯身边人不少,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了。郭帅眼疾手快,朝着第一个冲过来的小子脸上就是一下,接着“刷刷”两刀,把后面想冲上来的人都给唬住了。郭帅直接朝着他们身上扎,这时候帅子带来的内保也动手了。
郭帅一伸手,大喊:“砍他!”
内保们“刷”地从后腰抽出大片刀,对面也有拿大片刀的,可明显帅子这边的人更狠。几个阿sir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喊:“哎!”但根本拦不住,没一会儿,对面就被砍伤了十来个。郭帅冲在最前面,特别猛,自己就撂倒了五六个。
冯凯捂着肚子,一摆手,喊:“把五连发真理拿过来!”
就在这时,郭帅也打算把五连发真理掏出来吓唬吓唬他。这时候,门口来了三辆车,一辆奔驰,后面跟着两辆吉普,停在了门口,阿sir下来了。他们一进屋,就朝着天花板“哐”地开了一真理,这声响在屋里特别刺耳,“当”的一声,所有人都回头看。郭帅回头一看,是阮杰到了。
阮杰双手叉腰,说:“没你们事儿了,都走吧。”
几个阿sir一看,说:“杰哥,那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阮杰说:“谢谢你们,走吧,我来处理,这都是我认识的朋友,走吧。”
阿sir们“哗啦哗啦”都走了。阮杰带着十几个人进了屋,说:“胆子挺大啊,你们哪儿的?不知道冯凯是我朋友啊?谁是领头的?滚过来!”
郭帅走上前,说:“我问问,是阮杰大哥不?”
“你谁呀?”
郭帅知道他,但阮杰不认识郭帅。郭帅说:“我是加代的兄弟,我姓郭,叫郭帅。”
“你是加代的兄弟?在这儿忽悠我呢。”
“我没忽悠您,杰哥。这姓冯的混蛋,打了咱哥们的朋友。我这话可能不好听,我是来报仇的,杰哥。要不您问问他,他先放咱朋友高利贷。我朋友本金都还完了,利息也还清了,他还一个劲儿地逼着要。”他居然逼我兄弟卖公司,这哪是正常人干的事儿啊,太过分了!
阮杰瞅了冯凯一眼,问:“冯凯,你扎哪儿了?”
冯凯捂着肚子,郭帅就在旁边看着他。阮杰一指郭帅:“你先靠边站。”
郭帅往旁边一躲,冯凯走过来了,阮杰身边几个人把他扶住。阮杰说:“赶紧上医院,快走!”
郭帅看着阮杰说:“杰哥,他走了,这公司的事儿咋整啊?公司被砸了,他老婆孩子也被砍了,我兄弟媳妇儿还在医院抢救呢,这事儿咋解决啊?”
阮杰问:“你想咋解决?你说你是加代的兄弟,可我压根不认识你。等会儿,一会儿我给你解决,你们先都走吧。”
冯凯边走边指着郭帅:“你等着!”
郭帅也指着冯凯:“我俏你娃的,今天要不是阮杰来了,我弄死你!有本事就回来,给我等着!”
阮杰说:“你骂谁呢?冯凯是我朋友,冯凯,你赶紧上医院去。”
冯凯那一帮人呼呼啦啦都走了。阮杰冲郭帅说:“行了,你也回去。”
郭帅问:“我回哪儿去啊,杰哥?”
阮杰说:“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!回头让你代哥来找我,轮不着你问我咋解决、咋处理。滚!”
郭帅说:“杰哥,这事儿你可得想清楚,我来是给我朋友出头的……”
阮杰打断他:“我不管你是谁,把你代哥叫来,让你代哥跟我谈,你不配!听明白没?你说你是加代的兄弟就是啊?把他叫来!”
郭帅点点头:“行。”他确实也不好再说别的。
阮杰在屋里转了一圈,临走时用手指着郭帅:“这事儿别再追究了,听明白没?你扎了我朋友冯凯一刀,伤得不算重,要是伤得重,我现在就收拾你!”
郭帅问:“那我们朋友就白挨打了?”
阮杰说:“什么白挨打?我还是那句话,把你代哥叫来!”
说完,阮杰一转身上了车就走了。他们前脚刚走,郭帅琢磨了一下,一招手:“走!”咱也赶紧回去吧。
上了门口的车,路上郭帅就给代哥打电话,连着打了四五个,代哥都没接。郭帅寻思,代哥可能是又出去喝酒喝多了。他打算赶紧跟刚哥说一声,先把受伤的小周送到医院去。
没想到,他还没给徐远刚打电话呢,刚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郭帅赶紧接起来:“刚哥。”
刚哥问:“咋样啊,帅子,去了没?”
郭帅说:“我去了,都到地方了。可那个姓冯的,我没打着他,就给他肚子上划了一小刀。我正要接着动手呢,阮杰来了。”
刚哥问:“谁?”
郭帅说:“阮杰啊,他来了就不让我再打,身边还带着一帮兄弟,把我给围住了,拿着短把子(指短真理)指着我,你说我哪还敢再动手啊。”
刚哥说:“你等我一会儿,我这边马上快到三亚了,两小时就到。”
郭帅说:“刚哥,你要过来啊?”
刚哥说:“我能不过去嘛。你等我一会儿,我朋友在医院没?”
郭帅说:“就在医院呢,我现在也在医院等着。小周刚被送进手术室抢救,他媳妇手术做完了,回来了。大夫说没生命危险,就是脸上被砍了一刀,毁容了,现在在重症监护室看着呢,你朋友就是我给送进来的。”
刚哥又问:“孩子咋样?”
郭帅说:“唉,孩子脑袋上挨了一棍子。”
刚哥说:“行,见面再说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郭帅寻思着,再给代哥打个电话吧,又打了好几个,代哥还是没接着。这时候代哥喝得迷迷糊糊的,根本没听见电话响。
两个小时以后,小周还在手术室抢救呢,郭帅一步都没离开,就在走廊里站着等。不一会儿,徐远刚风风火火地来了,身后还带着十多个兄弟。
远刚脾气急,一进来就大声问:“帅子,小周呢?”
郭帅摆摆手说:“刚哥,还在手术室没出来呢。”
刚哥说:“我看看他媳妇。”
两人走到重症监护室玻璃那儿,往里一瞅,小周媳妇伤得挺重,身上缠的都是纱布。
徐远刚转过来问:“帅子,你看这伤得挺重吧?”
郭帅说:“我刚看见,我到公司的时候,他媳妇就已经被送到医院了。”
刚哥又问:“我那朋友呢?”
郭帅说:“在手术室里边呢。”
刚哥再问:“孩子你看过没?”
郭帅说:“孩子没啥大事儿。”人倒是醒过来了,在里面输着液呢。
就伤这么厉害,你就给人来了一刀?
刚哥,你这啥意思啊?
郭帅啊,咱是自己兄弟,虽说你是后来跟着代哥的,但我刚哥可从没把你当外人。我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,我说这哥们儿跟我关系铁得很,你怎么就没把他给废了,还让他走了?就算阮杰来了又能怎样?
刚哥,当时那情况,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。
咱俩也别扯了,我没别的可说,帅子,我就琢磨明白一件事儿。
啥事儿?
你自己最铁的兄弟康宏斌都被你弄没了,你说你这人还能不能处?
刚哥,我……
郭帅,行了。
我也不解释了,我给代哥打了好几个电话,他都没接,等会儿咱听代哥的。
你才跟代哥混几年啊,一口一个代哥。我徐远刚为你们哪个没尽力过?怎么轮到我这里,让你们办点事儿就这么难?你看我哥们被砍成啥样了。郭帅,要是你找我,说刚哥我朋友在汕尾出啥事儿了,我徐远刚不说把他整死,也把他四肢给废了。我就能为兄弟这样,帅子,你能吗?
行行行,刚哥,你别生气了,你既然来了,我就先走了。
赶紧走,你去找代哥,你跟代哥说还是跟谁讲都行,我啥也不说了。我就一句话,得拿真心换真心!
帅子一转身,准备回去。这时,徐远刚真给阮杰打了电话:“喂,杰弟啊,我是徐远刚。”
“刚哥,你好。”
“那冯凯,我听说跟你挺熟?”
郭帅一回头,看见徐远刚真打了电话。徐远刚天不怕地不怕,仗着自己是代哥的大兄弟,从最开始就跟着代哥混,而且远刚这人要是能跟他处明白,他能把心都掏给你,特别实在。
阮杰说:“刚哥,你过来了啊。”
“咱俩别扯别的,你那老弟冯凯,差点儿没把我哥们整死。”你自个儿去医院瞅瞅,我这儿有个朋友的媳妇被人给砍了,一个女的被砍了六七刀,孩子也被打了一棍子。你把人就这么领走了?郭帅去找你,你还跟他说,让代哥来跟你谈。我告诉你阮杰,这事儿刚哥可没冲你,你爱咋整咋整,但那个姓冯的,我徐远刚要是不把他剁了,我就不姓徐!这话我撂这儿了,我现在就去三亚找他,说罢啪一声挂了电话。
郭帅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,远刚瞅了他一眼,没吭声,转过身去门口坐着了。
这时候,代哥来电话了。帅子特意走到楼梯拐角那儿接的,喊了声:“哥。”
代哥说:“帅子啊,我喝多了,一猜就是打电话来有事儿。”
帅子说:“我把这事儿跟你说说。”
接着,帅子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,连徐远刚说的那些狠话都告诉了代哥。代哥一听,就说:“这远刚,怎么净说些混账话!你别跟他计较,帅子,你心里可别有啥想法,哥也不是偏袒谁,咱得一碗水端平。你在哥心里,远刚在哥心里,那都是一样的,都是自家兄弟。说句难听的,哪天代哥要是不在了,你们就得互相照应着。”
哥,我真没啥可挑的,我懂你意思。你看,刚哥那朋友伤得那么重,老婆孩子都让人给打了,换谁谁不生气啊?要是我,我也得急眼,哥,我真不挑。
远刚那脾气,你是知道的。哥,我跟你说句实话,帅子,要是你求刚哥帮你出这口气,他真能啥都不顾,直接上去就干。哥完全理解你这么做,要是我,我也会这么干。但咱真没必要去冒那个险,谁不会打人啊?拿个五连子就乱崩,崩完之后呢?后果你考虑过吗?远刚这人,有他的长处,但也有要命的短处。你别跟他学,我马上飞三亚去,你等着我,徐远刚那边你不用C心。
哥,我还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,远刚刚才给阮杰打了个电话,俩人在电话里吵起来了。
啥?徐远刚给阮杰打电话干啥?
阮杰不是把人给弄走了吗?刚哥气得不行,就在电话里把阮杰给骂了。
行,我知道了,我这就过去,见面再说。
那好嘞,哥。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代哥随后就给远刚打了个电话,别人说啥他都不听,就代哥的话他能听进去。
远刚一接电话就说:哥呀。
代哥说:你疯了是吧?你喝多少假酒啊?你有能耐就自己飞去三亚找他干去!你既然求郭帅了,人家帅子是不是可以选择不去呀?你跟人较什么劲儿?
我没较劲儿,我就是说这事儿,我说我要是他,我肯定干得狠。
你狠个屁!你现在就去把他剁了吧!
哥,你别激我啊,我现在就去找他。
得了吧你。
哥,我可厉害了。
我告诉你,你一步都不许动!你在医院给我老实待着,我马上就飞过去,晚上就到。要是我到之前,你去找人家了,我告诉你,代哥可跟你翻脸,听明白没?
哥,小周以前帮过我不少忙,咱是不是得讲义气啊?
得讲义气,怎么我去就不讲义气了?这事我去给你办!你别像个愣头青似的,自己就冲过去!你给我打个电话会死啊?你!
那我等你来。
你不许动啊!我坐着没动,跟个缩头王八似的,死死钉在椅子上。
“滚!”
代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,远刚被骂得蔫儿了吧唧,老实了。他刚撂下电话,身边的丁建和孟军就凑过来——代哥也给他们打电话了,说:“赶紧麻溜往那儿赶!”
代哥又拨通了江林的电话:“江林呢?”
“哥,啥事儿?”
“把左帅、耀东都喊上,咱们一起飞三亚,动作快点!”
“出啥事儿了?”
“你问那么多干啥!老问出什么事,出什么事了,我哪能事事都跟你解释!”
“那成,我去!”
撂下电话,鹏城这帮人也动身了,代哥带着四九城那帮兄弟也往三亚飞。等代哥到三亚时,都晚上八点多钟了,郭帅亲自开车到机场来接。
大伙一上车,代哥特意跟郭帅握了握手。郭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哥,咱俩这……”
代哥拍了拍他肩膀:“帅子,千万别往心里去!我要是你,当时那情况我也这么做,你可千万别多心。远刚那人,心直口快,有啥说啥,我都不怕你笑话,帅子,他气性一上来,连我都骂过!”
“哥,他还敢骂你呀?”
“骂过我,真不跟你撒谎,他那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,他就是嘴不好。”
“不能,哥,我不挑。”
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医院,远刚还真就一动不动,跟尊门神似的,在走廊里坐着。代哥领着兄弟们从楼下上来,徐远刚一回头,赶紧跑过来,跟大伙打了声招呼。他瞅了眼郭帅,俩人有点尴尬,都没吭声。
代哥问:“人在哪儿呢?”
徐远刚说:“哥,在病房里呢。”
代哥走过去瞅了一眼,两口子伤得确实不轻。代哥又问:“你骂阮杰了?”
徐远刚点了点头,说:“这个……”
代哥一拍大腿:“远刚,你骂他就对了!骂能咋的?我还觉得你骂轻了呢!这还用不用你照顾?”
“不用。”
“不用你跟哥走,我带你找他去,咱把这事儿整明白,行不?”
“哥,还得是你想着我,还得是你为我出头。”
代哥一指他:“行了,远刚,我告诉你,以后把你那嘴的毛病给我改了,听没听明白?你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没心没肺的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别说我大嘴巴子扇你!这都是你弟弟!”“你年纪都比人家小,人家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几分薄面,你倒好,一点当哥的架势都没有。一天天的跟个愣头青似的,光知道动拳头,脑子跟个摆设一样。你要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心眼儿,能说出这种话来?”
马三在旁边搭腔了:“就是啊,远刚,真不是我说你。郭帅是什么样的人,还用得着你去评价吗?就连你三哥我,都不敢说郭帅一句不是。不信你问问丁建。”
丁建也赶紧附和:“就是就是,刚哥。我丁建活了这么大,佩服的人就没几个,就俩。一个是我代哥,另一个就是郭帅。要论打架,我就服他。”
陈耀东一听,刚想开口,马三一挥手,直接打断:“你在这儿掺和啥呀,听着得了。”
陈耀东听完,没吭声,但要是论起狠劲儿,他可不服输,肯定得争一争。代哥一指他,问道:“你记没记住?”
徐远刚赶紧点头:“记住了。”
江林也在一旁说道:“刚哥,你也真是的。郭帅在代哥身边这么多年,哪件事儿不是办得妥妥当当的,就连我都自愧不如。”
徐远刚一听,有点急了:“这整得好像我犯了多大错似的。帅子,对不住啊,我这张嘴就是欠,俏他娃的。”
说着,徐远刚还给了自己一嘴巴子,然后问郭帅:“行不,帅子?”
郭帅赶紧说:“不是,刚哥……”
代哥一看,愣住了,说道:“远刚,你疯了?你有点当哥的样子行不?你服个软,道个歉就完了,打自己嘴巴子干啥?”
徐远刚说:“哥,我觉得这样才显得诚恳。帅子,你看这样行不?要不我再打一下,你别挑我理。”
郭帅赶紧拦住他:“刚哥,你可别这样。”
说着,大伙儿一起下了楼。代哥拿起电话,拨通了阮杰的号码:“阮杰。”
“哥,我正想找你呢。”
“你找我干啥?我不得主动找你嘛,你啥身份啊?”
“哥,咱俩别闹了。我一想你就得过来,刚哥呢?”
“行了,你别刚哥刚哥的了。咱俩见个面吧,是你来找我,还是我去找你?咱俩找个地儿吃个饭,这都多久没见了?”
“哥,你到云山会馆来吧,离医院也不远,下楼开车十分钟就能到。我车就停在会馆门口。”
“好嘞,见面再说吧。”说完,代哥挂断了电话。代哥把车停在会馆门口,领着十几个兄弟就往包厢里走。一进屋,阮杰就迎上来和代哥握了握手。代哥笑着说:“最近过得咋样?我看你胖了点儿啊,阮杰。”
阮杰挠挠头:“还行吧哥,倒是你,一点没变,还是老样子。”
阮杰一挥手,跟大伙儿说:“都来了哈,刚哥没因为我迟到挑理吧?”
徐远刚瞅了他一眼:“你是阮杰?”
阮杰笑着打趣:“刚哥,这是闹啥笑话呢?”
徐远刚摇摇头:“不是,我真是有点记不清你了,要不是看你跟我哥握手,我都认不出来。”
代哥转过头:“行了行了。”
阮杰哈哈一笑:“代哥,各位,都请坐吧。”
大家纷纷落座,阮杰挨着代哥坐。代哥看了他一眼:“我找你啥事,心里有数吧?”
阮杰点点头:“明白。”
代哥说:“我轻易不往你这儿跑,但我既然来了,你得看着办。我给你介绍下,这是郭帅,跟我好多年的兄弟了,之前一直在四九城帮我管生意,最近生意有人接手了,他就跟着我到处跑。帅子,这是阮杰。”
郭帅伸出手:“你好,杰哥。”
阮杰笑着说:“哎呀,我刚才还不信呢,真是你兄弟啊。兄弟,下午那事儿不好意思,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了。大哥,冯凯是我手下一个做买卖的,这些年帮我忙前忙后,管了不少事儿。他现在也在医院住院呢,被郭帅扎了一刀,伤得挺重。你要是问我怎么解决,我也不知道该咋说,只能赔钱解决呗。代哥,别的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代哥皱了皱眉:“阮杰,你觉得我过来是为了钱吗?你动动脑子,我要是为了钱,根本就不会来,打个电话给杜成就解决了。”
阮杰想了想:“哥,你等会儿,我打个电话。”
代哥问:“你打给谁啊?”
阮杰说:“哥,你就等会儿,我打个电话。”
阮杰拨通电话:“成哥,代哥已经到了,你跟代哥说两句。”
那边说:“行,你把电话给他。”
阮杰把电话递给代哥:“代哥,杜成。”
代哥接过电话:“成啊。”“别打冯凯了,给我个面子呗!”
“你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上海呢,正陪我对象逛街买东西呢,过几天我们就去香港了。哥,不是我说啊,冯凯是金立介绍给我认识的,他生意做得挺不错的,人也挺会来事儿,跟我也处得挺好,关键他还是阮杰的朋友。我知道这情况后,对他也挺照顾的。哥,你就给我个面子,他赔多少钱都行,差不多就得了,别太为难他。”
“杜成,你知道他干了啥事儿不?”
“哥,不管他干了啥,不也没把你身边那帮兄弟给打了吗?他打的可是你朋友的朋友们啊。哥,你就让他赔点钱算了,这人对我跟阮杰都有用,你就给点面子。哥,别的我也不多说了,我现在正跟我对象还有一群哥们吃饭呢。哥,要不是你打来电话,我都不接的。要是冯凯打的是别人,我直接就一句话,打就打了,谁敢动冯凯,我杜成就收拾谁。但现在没办法啊,哥,你过来了,我不得把这话跟你说明白吗,对不对?”
代哥没吭声,杜成接着说:“哥,你把电话给阮杰吧。”
代哥把电话递给阮杰,杜成在电话那头说:“我跟代哥说完了,你跟代哥说说赔多少钱的事儿,然后让冯凯把钱给了。冯凯现在也不缺钱,你让代哥务必给我个面子。”
“行行行,好嘞,成哥。”说完,“啪”地一声挂了电话。
阮杰接过电话,对代哥说:“哥,你不给我杰弟面子,行,成哥的面子你总得给吧?我们哥俩一起求你,咱们商量商量,行不?你说个数,要赔多少钱。”
代哥实在不好开口,毕竟这事儿还没个合适的台阶下。马三和江林看得明白,马三走过来对徐远刚说:“远刚,你赶紧说句话呀,杜成和阮杰都开口了,你还看不出来代哥正为难呢?”
徐远刚一听,说:“不能吧,我哥会为难?”
马三说:“远刚,你还看不出来代哥为难啊?你在这儿一声不吭的,代哥这话还怎么说下去?你赶紧表个态。”
徐远刚有点犹豫:“不是,那我哥们……”
马三打断他说:“你哥们重要,还是代哥重要?再说了,让你哥们把钱赔了不就完事儿了。我说句不好听的,远刚,你也不傻,你要不是代哥的兄弟,阮杰都能整死你。”
江林也在一旁说:“刚哥,你得说句话呀,哪怕这事儿过后咱们再解决也行啊。”徐远刚刚一扭头,喊了声:“哥。”
“哎,远刚。”代哥应了一声。
“哥,我朋友其实伤得不算重,就是这事儿太让人憋屈了。哥,你说要不咱就别打了,让他们赔点钱算了。”
代哥一听,眉头一皱:“远刚,咱们兄弟啥时候干过这种事儿?你可得想清楚了。”
“不是,哥,我都听你的。”徐远刚赶紧说道。
马三在旁边一拍徐远刚的大腿:“听你的?你听谁的啊?”
徐远刚愣了一下,接着说:“哥,那你还是听我的吧,这事儿就当给我个面子,算了吧,毕竟都出面了。”
代哥想了想:“那行吧,远刚都这么说了,我也不好再说啥。远刚的朋友阮杰,钱你自己看着给吧。”
阮杰赶紧说道:“代哥,那这样,一千万你看行不?那公司冯凯也跟我说了,里面真没啥值钱的东西。”
“两千万。”代哥直接说道。
“哥,两千万的话,近期真拿不出来,怎么也得缓个十天八天的。”阮杰苦着脸说道。
代哥想了想:“那就一个礼拜把钱拿过来,两千万。”
“行,哥,这事儿我答应你。那咱能喝酒不?”
“来,喝酒!”代哥一挥手,大家举杯就喝了起来。
当天晚上吃完饭,代哥没走,徐远刚去医院陪他朋友去了。
第二天,阮杰给代哥打了个电话:“哥,那钱我和冯凯说好了,两千万一时半会儿真拿不出来,但是一个礼拜之内肯定能凑上。先给代哥你拿一千万,剩下那一千万你别着急,你看行不?代哥。”
代哥沉默了一会儿:“阮杰,咱哥们之间办事,我有时……”
“代哥,你听我说,咱之间还用解释啥啊?没必要,谁也不会挑谁的理。”
“那行吧。”代哥说完,啪地挂了电话。
到了中午,阮杰请代哥吃饭,代哥没带兄弟,自己去了。阮杰把支票往代哥面前一放,代哥展开一看,说:“谢谢啊,阮杰,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哥,只要你不挑理,远刚不挑理,这都不算事儿。”
“那行,我就回去了。最近要是不忙,去鹏城找我,咱们一起喝酒。”
阮杰点点头:“行。”
中午吃完饭,代哥转身回到酒店,拿起电话就拨通了:“江林……”这边我把钱取来了哈,等会儿我递给远刚,咱就打道回府。
“行嘞,哥,回去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。”说着,“啪”一声把电话挂了。
当天下午,代哥带着这帮兄弟打算回鹏城。不过郭帅没跟着一块儿走,他得留在东方夏威夷,接着帮孙玉山打理一阵子。
这时候,徐远刚也开口了:“哥,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。”
代哥问:“咋,你要留下来陪你那兄弟呀?”
“对,我陪他待几天。医院总得有人守着,我去照顾照顾他。我让小东他们回汕尾,我过些天再回去。”
“那也行,正好等他把剩下那一千万拿过来,你再走。”
“行,那哥,你们走,我就不送了啊。”
说完,代哥带着兄弟回鹏城去了,郭帅在东方夏威夷忙活着,徐远刚则天天守在医院,照顾他那哥们。
过了五天,阮杰给徐远刚打电话:“刚哥,剩下那一千万你别着急,过个两三天,我就给你送过去,你等我消息哈。”
“行,不着急。”
“刚哥,你兄弟在医院伤得咋样啊,不严重吧?”
“还行,我那哥们伤得不算重,不过他媳妇伤得挺厉害,被砍了好几刀。”
“刚哥,你也别跟那小子计较了哈,我朋友这人有时候就是太狂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好了好了,先这样吧。”说着,“啪”一声挂了电话。
小周在旁边说:“刚哥,多亏你了,等以后我好好谢谢你。”
徐远刚一摆手:“咱俩之间说这些干啥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“刚哥,晚上你要是不走,我请你吃个饭,咱俩喝点。”
“俏你娃,你身上还有刀口呢,能喝酒吗?”
“没事儿,都是些皮外伤。我问大夫了,大夫说实在忍不住可以少喝点。刚哥,我请你喝顿酒行不?咱俩唠唠嗑。说实话,我不想在海南待了,我想去鹏城干点别的买卖,肯定比现在强。”
徐远刚说:“行啊,这几天一口酒没喝,我也馋了,咱俩去喝点。”
“刚哥,把你那朋友也叫上呗,就是上次过来帮我的那哥们,人可好了。”
“咱俩喝就行了。”
“刚哥……”其实啊,有时候我真不是要数落你,那哥们人真挺不错的。那天他过来,可给我撑足了场面,你得把他叫过来一起啊。
不叫啦,咱俩喝酒就成,走,咱这就去。
说着,俩人就从病房里出来,一路直奔饭店。到了饭店,往包厢里一坐,这俩人认识也有年头了,不用那些客套话。酒菜一上桌,直接就开喝了。这俩人酒量都挺厉害,特别是徐远刚,那可是个酒蒙子,顿顿都离不开酒。
等一人两瓶白酒下肚,徐远刚就开始有点飘了,他说:“哎呀,小周,我可没跟你吹牛,你有机会去问问我代哥,当年在羊城,那可是我徐远刚帮他守的江山呢!”
“这我知道,刚哥。”小周应道。
“咱俩一会儿换个地儿,你还能喝不?”徐远刚又问。
“能喝!”小周回答得干脆。
徐远刚一挥手,说:“走,咱俩去夜总会,接着喝!”
俩人从饭店出来,就往夜总会去。徐远刚想了想,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:“喂,帅子,我远刚啊。”
“哎,刚哥,咋啦?”电话那头传来声音。
“我刚和我那哥们在饭店喝完酒,帅子,你要是有空的话,咱们去夜总会再坐会儿,接着喝点。”徐远刚说。
“刚哥,要不我就不去了吧,我跟你那朋友也不太熟。”帅子有点犹豫。
“你过来坐会儿嘛,我哥们也挺想认识你的,说你上次办事挺靠谱。”徐远刚劝道。
“那行吧,刚哥,那我就过去坐会儿。”帅子答应了。
“你来吧,我在夜总会等你。”说完,徐远刚就挂了电话。
小周看了看徐远刚,说:“刚哥,一会儿人家来了,你可得客气点。你人是挺好,就是脾气太爆了,你得跟人好好处。”
“我知道了,这话还用你教我?这帮兄弟都比我小,我得有个当哥的样子,这是我大哥教我的。”徐远刚说。
说着,俩人就先到了夜总会。不一会儿,郭帅也到了,停好车,走进屋里。俩人点的果盘和酒已经在头牌卡包里摆好了,正喝着呢。
郭帅走过来,摆了摆手,说:“刚哥。”
徐远刚一转头,说:“来得挺快嘛,快过来坐下,还用我介绍不?”
小周站起来,和郭帅握了握手,说:“帅哥你好,上次的事真的非常感谢,咱俩一会儿多喝几杯。”
郭帅说:“刚哥,少喝点吧,你喝太多了。”
“这点酒量算个啥?”徐远刚满不在乎地说。我跟你直说啊帅子,你刚哥我这人,就是嘴有点损。刚才我说你的那些话,你可别往心里去哈。你要是真往心里去了,那可就说明问题了,你知道说明啥不?
郭帅一听,赶紧问:说明啥啊?
刚哥接着说:说明你没把咱们当兄弟,没把我刚哥当兄弟。咱们这帮兄弟,你挨个问问,哪个我没骂过?就连代哥,我都骂过。江林那家伙,我指着他鼻子骂,他连个屁都不敢放。除了马三我没骂过,剩下那帮人,我全骂过。
郭帅赶紧说:刚哥,我没挑你理儿。
刚哥一听,乐了:你没挑我理儿就好,这说明咱们还是好哥们。平时咱们联系得少,你在四九城,我在鹏城,但我这心里啊,还是挺认可你的,郭帅。要不我能给你打这电话吗?你能懂我的意思不?
郭帅连忙点头:能懂,我明白。
刚哥一挥手:来,帅子,咱们喝酒!
说着,哥仨把酒倒满,就开始畅饮起来。晚上九点多的时候,巧了,冯凯带着二十多个朋友,有男有女,走进了夜总会。他们径直往最中间的头排卡包走去,路过郭帅和小周的时候,冯凯斜眼一瞅,说:哎呀,挺巧啊。
小周一抬头,没敢吭声。郭帅瞪大了眼睛,说:你瞅啥?
徐远刚一擦嘴,问:帅子,这是谁啊?
郭帅说:这就是那天打小周的人。
徐远刚一听,立马转头,大声说:给我站住!
郭帅赶紧拦住他:别别别,刚哥。那边都已经赔钱了,阮杰和杜成都出面了。
郭帅伸手一拦,说:“哎哎哎,刚哥,别冲动!那边都赔完钱了,阮杰和杜成都出面了,这事儿就算了吧。”
“帅子,你别插手。”
徐远刚刚一站起身要说话,冯凯就凑过来了,说:“你几个意思?”
徐远刚也不示弱,站起来就问:“你就是冯凯?认得我不?”
“你谁啊?”
“我叫徐远刚,小周和郭帅都是我铁哥们儿。你挺能耐啊,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?”
冯凯眼睛一瞪,瞅着徐远刚。郭帅赶紧过来拉架,说:“刚哥,刚哥你喝多了,代哥走的时候咋跟你说的,你忘了?”
徐远刚站在那儿,冷冷地盯着冯凯。郭帅又劝:“刚哥,听话,回来。”
郭帅一转身,跟冯凯说了声:“不好意思啊,哥们儿。”
冯凯那几个朋友也都盯着徐远刚,又瞪着郭帅,没吭声。郭帅赶紧把徐远刚拉回来,小周也说:“刚哥,这事儿办得挺漂亮了,人家也赔钱了,咱就别惹事儿了。再说,冯凯在这儿挺有势力的。”
“我告诉你,小周,你刚哥这辈子就讲究个情义。我觉得人死了都行,就是不能对不起哥们。咱俩好一场,你有事儿求到你刚哥,谁要是欺负你,你刚哥不管,那算我做的不到位。但是帅子拦我,也没错,毕竟代哥交代过了。”
三个人坐下,没再过去。另一边,冯凯他们坐在包厢里,几个朋友问:“凯哥,那是谁啊?”
“那天在公司碰见的那小子。”
“凯哥,那不是郭帅吗?东方夏威夷的保安部长,听说在那儿挣了不少钱呢。”
冯凯一听,说:“那狗东西,一会儿咱们过去跟他喝两杯,我跟他聊聊。”
“凯哥,我看那个徐远刚挺横的,刚才冲你喊的那个,脾气不小。”
“脾气大又能咋样?咱们这么多人,他还敢动手?”
又过了半小时,徐远刚喝高了,郭帅也有点儿迷糊,小周早就醉得不行了。冯凯他们十来个人站起来,手里都端着酒杯,走过来了。
冯凯一摆手,说:“哥们儿。”
郭帅一抬头,问:“咋的了?有事儿?”
“没事儿。”“喂,过来喝口酒咋样?上回那事儿整得有点误会,我真没想到你们和我杰哥、成哥都认识。没啥别的意思,就喝杯酒。上回打你那事儿,确实有点重了,但你欠我钱不还,打你也算说得过去不是?不过现在都好了,那钱你不用还了,我还得给你钱呢。你这人挺有种的,来,喝一个!”
小周这人挺会来事儿,立马站起来和冯凯碰了个杯,一仰头就干了。徐远刚叼着烟,气得直咬牙,却没吭声,郭帅也瞅了一眼,同样没说话。
冯凯大摇大摆地坐下,兄弟们在他身后站着。他没看徐远刚,转头就冲郭帅说:“郭帅,你挺狂啊,连我都敢打?”
郭帅眼睛一瞪:“我打你怎么了?那天要不是阮杰在,你还能坐这儿跟我说话?你信不信?”
冯凯嘿嘿一笑:“是吗?你这么牛,那怎么还让我赔钱?你咋不把我剁了呢?郭帅,咱俩这笔账,慢慢算。我知道你在东方夏威夷,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孙玉山对你不错是吧?我要是收拾不了你,我就收拾他。你们俩总得有一个让我出出气。我在海南的关系,想必你也知道,你想动我?哼,真不是我说你。”
徐远刚手里攥着个酒瓶子,冯凯侧身没瞧见。他身后的兄弟倒是看见了,大喊一声,可惜已经来不及了。徐远刚一酒瓶子就砸在了冯凯的太阳穴上,冯凯一下子就懵了,坐在地上,脑袋上直冒血。徐远刚还不解气,拿着剩下的酒瓶口,直接就往冯凯脸上扎去,差点把冯凯的嘴给撕开了。
郭帅一看,赶紧喊:“哎,刚哥!”
